浅谈葬礼上的音乐

来源: 网络来源   时间: 2015-02-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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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西有别的葬礼音乐

无论东西方,在葬礼上,用音乐来烘托氛围,超度逝者和抚慰丧属由来已久。中国古代多见这样的典故,俞伯牙遇钟子期,以为知音,子期死后,伯牙在其坟前抚《高山流水》一曲,果断摔碎乐器,发誓不再演奏;嵇康临刑,自奏《广陵散》从容就戮;而“庄周死妻,鼓盆而歌”算是比较另类的悼念行为,他唱的是什么歌亦不得而知。但中国的丧葬音乐并没有固定的体系和范式,主要从寺庙中的仪式音乐等取材,经过世俗化、民间化之后形成,缺乏鲜明的感情色彩和人文精神,在一些地方,甚至于一种乐曲婚丧通用。


在西方国家,丧葬音乐则呈现出专业化、宗教化的特征,是严肃音乐序列中的一部分,不少古典音乐巨匠在这一领域颇多涉足,如亨德尔清唱剧《扫罗》(SOUL)中的《葬礼音乐》,莫扎特的《安魂曲》和《共济会葬礼音乐》,贝多芬《降E大调第三交响曲》第二乐章《葬礼进行曲》,萧邦《葬礼进行曲》,都是振聋发聩的鸿篇巨制。


在基督教音乐体系中,安魂曲是一个重要的分支,它是一种特殊的弥撒音乐,用于基督教悼念死者仪式中演唱的合唱套曲。安魂曲氛围庄严凝重,篇幅较长,节奏缓慢,令人闻之肃穆。史上最有名的安魂曲是莫扎特生平的最后一部作品,他在创作这部作品的过程中去世,因而这也成为他献给自己的安魂曲。莫扎特一生曲折窘迫,然而痛苦从不是他音乐的主线,欢乐和纯净才是他所表达的全部,这部临终前的作品亦是如此,情感异常真挚动人。


另一位大师肖邦的《葬礼进行曲》则仿佛是受到异次元启示的作品。在巴黎生活时期,肖邦有一段时间经常在梦中被鬼怪缠身,他把梦境告诉了一位画家朋友。这位画家联想到画室里一具被布置成钢琴演奏者的骷髅,于是他将此事告诉肖邦,天才音乐家突发奇想,决定在骷髅的启示下寻找灵感。夜间,肖邦与骷髅比肩而坐,一部舒缓、稳重的葬礼音乐便在指尖与琴弦间流溢,它后来成为《降b小调第二钢琴奏鸣曲》的第三乐章。在肖邦自己的葬礼上,这部进行曲和莫扎特的安魂曲交替演奏,成为大师人生谢幕中纠结的两种情绪。

葬礼音乐的多元化倾向


在流行天王迈克尔·杰克逊的追悼会上,当灵柩缓缓入场之时,台上响起Andrae Crouch的福音歌曲合唱《Soon and very soon》,现场或电视机前的观众,闻之无不动容。在接近尾声的时候,出席追悼会的明星们合唱了迈克尔杰克逊最具代表性的歌曲之一《We Are The World》,用歌声为MJ送行,世界各地的近十亿歌迷通过电视机收看了这场盛况空前的追悼会,见证了流行音乐的巨大影响力。


在西方,自主选择音乐已经成为葬礼个性化的一个重要部分。据英国著名的协同葬礼服务公司统计,在2004年,英国人葬礼上播放的音乐55%是传统的圣歌,5%是古典音乐,另有40%则是流行歌曲。这是一个诞生了披头士、Suede、Oasis等里程碑级摇滚乐队的国度,但也是一个以保守和循规蹈矩著称的国度,对葬礼音乐的选择日趋多元化,充分说明了英国人在人生观上的日渐豁达和对个性的彰显。另一方面,他们也希望借歌词剖白自己的人生态度,如英国人葬礼上播放次数最多的歌曲《My Way》所述:“现在,尾声将至,我面临终场落幕。我要陈述我的观点,我对此深信不疑:我的人生充实完美,我游遍千山万水。更重要的是,我以我的方式完成了这一切。虽有少许遗憾,但这不足挂齿……”如同一个行将踏上旅程的老友,将自己的人生向送行者娓娓道来,充满质朴而深邃的情感。


三山陵园和圆满人生服务公司也非常注重葬礼和祭祀上的音乐选用。今年清明期间,三山曾经举办规模宏大的“红歌慰忠魂”纪念革命先烈先辈活动,用脍炙人口的红色歌曲向将军山上的革命先烈先辈致礼;同期的复活节,又在天恩园举办“福建省基督教欢庆基督复活暨安息主怀信徒追思活动”,请来福州各大教堂的唱诗班为长眠于天恩园的教胞献上福音。


那么,你会自己作出选择吗?


你打算在自己的葬礼上播点什么音乐?据调查,1975~1990年龄段的人群,对生死问题比较达观,不少网友踊跃地表达了自己的选择。在2000多个结果中,流行、古典、爵士、金属、民谣等风格一应俱全,呈露出鲜明的个性化取向(尽管这个年龄段一般而言离人生终点还非常遥远)。


音乐作为旋律化的情感载体,是抽象而又贴近人心的艺术形式,是抒发感情、表现感情、寄托感情的艺术,蕴含着关联人们千丝万缕情感的因素,对人的脉搏律动和情绪起伏有难以言喻的作用。音乐之海又何其浩淼,每个人都有一首或几首至死不渝钟爱的音乐,如果多年之后,为自己挑一首在天堂之路上暖心窝的乐曲,也不失为人生圆满的一个小小部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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